“可以吗？”</p>

“当然可以。有些错误，不是道了歉，就能得到原谅的。”</p>

“可是我不原谅，但也不能把他怎么样对不对？”</p>

南烟目光深邃一瞬：“等你足够强大，就可以。”</p>

强大？</p>

晨曦琢磨着这个词。</p>

南烟径直看向教务主任：“这个人，除京小以外，其他学校也一概不用。”</p>

“啊？这、别的学校，也不是我说了能算数的，这怎——”</p>

南烟：“我会直接跟柏辉沟通，让他出面打招呼。”</p>

教务主任一惊。</p>

柏辉……她、她竟然直呼柏校长大名，而且还让柏校长去帮她办事？！</p>

主任的冷汗又下来了。</p>

男教练显然还不知道这句话意味着什么，只是觉得疑惑，为什么主任会用同情兼可怜的眼神看着自己。</p>

待两人灰溜溜走后，其他学生也陆续散了。</p>

暖暖笑着牵住南烟的手：“妈咪，暖暖没做错，对不对？爹地以前教过的，面对骚扰，零容忍。”</p>

傅律霆吗？</p>

南烟挑眉，“我们暖暖做得很棒。”</p>

“耶~那我等下可以喝一小杯咖啡吗？”</p>

最近暖暖迷上了各种口味的咖啡。</p>

不长胖，还特别香。</p>

只南烟并不让她多喝，每次一小口便已经是极限。</p>

“可以。”</p>

“哇！谢谢妈咪~走吧走吧，我们快点去，lebar的拿铁卖得超快的……”</p>

晨曦站在原地，看着夕阳下南烟的背影，明明那么纤细，那么苗条，可她内心却莫名感受到一种力量。</p>

这就是“强大”吗？</p>

以后自己也能变得这么“强大”吗？</p>

“晨曦，快来呀！愣着干嘛，我请你喝~”这时，暖暖回头唤她。</p>

“来了——”</p>

……</p>

南烟先带两个小丫头去吃了甜点，还尝了咖啡。</p>

最后看着傅晨曦上了傅家老宅的车，她才带着暖暖又返回学校门口。</p>

果然，没两分钟，就等到了小宝和曜曜。</p>

“妈咪！”</p>

小宝见到她，有点惊讶，还有点高兴。</p>

南烟立马愧疚了。</p>

她恍然想起，自己貌似已经很久没来接三小只放学了。</p>

上了车，小宝叽叽喳喳，围着南烟像只快乐的小八哥。</p>

曜曜则是满脸平静的看着窗外。</p>

刚才小宝去竞赛班门口等他一起放学的时候，他也这样在看着窗外……发呆。</p>

而手里的试卷早已写完，摆放得整整齐齐。</p>

虽说他并不在乎什么先交卷后交卷，一般都是写完就交，可自从凌峻亭说以后要等到下课了一起交卷，他就再没提前交过。</p>

凌峻亭是这么说的：“如果你提前交卷的话，其他同学看到了会紧张，会焦虑得写不下去，这其中也包括我。你也要为了班里其他同学考虑，是不是？”</p>

曜曜对他的坦诚有点意外，但更多的是欣赏。</p>

凌峻亭：“还有上次说你作弊……对不起，是我传出去的，后来我也站出来解释过，说你没有，但大家好像都不听我说了……”</p>

曜曜嘴角轻轻勾起，带着几分玩味的嘲讽。</p>

当然不会听你的了。</p>

因为失态发展早已不受你控制了。</p>

他们要的是新闻，是八卦，是能刺激感官的东西，而不是真相。</p>

“好。”曜曜答应他了，“以后写完等下课交。”</p>

凌峻亭松了口气，一个“谢”字刚到嘴边。</p>

然而曜曜已经转身离开。</p>

挺拔笔直的背影，像一棵寂寞的白桦，渐行渐远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