众人皆愣，就连暖暖也一眨不眨地盯着她。</p>

妈咪要做什么？</p>

杨岚愤怒回头：“你还想怎样？”</p>

说得好像错在南烟，都是南烟的锅。</p>

“做错了事，可以不用负责吗？那要警察叔叔做什么？”</p>

“哦，还有，错了就必须认错，认错就要有认错的姿态。”</p>

南烟一字一顿，竟然把之前傅晨曦逼暖暖道歉的那些话原封不动还了回来。</p>

傅晨曦哭声一顿，接着嚎得更凶。</p>

杨岚脸上更是火烧火燎。</p>

南烟占理，她没法叫板，更没有立场硬刚，可心头又憋着一口闷气，越想越恼，越想越恨，而傅晨曦不值钱的哭声更是令她烦躁不已。</p>

啪！</p>

杨岚反手又一个耳光：“哭哭哭！就知道哭！早知如此，你去踩人家草莓做什么？家里又不是买不起，值几个钱的东西，也配闹这么一场？凭咱家的条件，别说一个，就算十斤，也可以随便踩、随便造！”</p>

“好死不死，你就偏踩那些得理不饶人的东西！”</p>

南烟皱眉。</p>

傅律霆眸色骤沉：“二婶，话不是这么说的。”</p>

“嚯！我活了大半辈子，该怎么说话，还需要你一个小辈来教？”</p>

“不敢。但生而为人，还是说人话比较好，您以为呢？”</p>

南烟忍不住勾唇，但很快又</p>

收住。</p>

杨岚一噎，面色铁青：“我教训自己的孙女，想说什么说什么，还轮不到其他人来指手画脚！”</p>

傅晨曦直接被这一耳光打懵了，站在原地，双目迟滞。</p>

如果说之前那次是惩罚，那这次纯粹就是泄愤了。</p>

“奶奶……”她嗫嚅着唇，眼神仓惶。</p>

“别叫我！我没有你这种孙女！”</p>

傅晨曦无措地瞪大双眼。</p>

那一刻，就连暖暖都忍不住同情她。</p>

“够了！”老太太实在看不下去，威严开口，“有话好好说，你拿孩子撒什么气？”</p>

“妈，晨曦不懂事，我这是在教她……”</p>

“要教回去关起门来教，你现在打给谁看？”</p>

杨岚脸上飞快闪过一抹被戳穿的尴尬。</p>

南烟却始终不为所动，清泠的目光扫过这对祖孙，仿佛自带一股寒气。</p>

还是那句话：“道歉。”</p>

“南小姐，我劝你自重！”杨岚冷冷咬牙，“就算你真的是暖暖亲妈，傅家的人和事，也轮不到你在这儿吆五喝六！更何况，你是不是还两说！”</p>

南烟淡淡抬眸：“道不道歉跟我是谁，有什么关系吗？错了，就该道歉——这不是你们自己说的？”</p>

“你！”</p>

“对，”暖暖重重点头，“傅晨曦，你道歉吧！”</p>

小女孩儿求救的目光投向杨岚</p>

：“奶奶……”</p>

“看我干什么？人家让你道歉，听不懂吗？！以后记住了，抓到错误就别放，人家不给你留面子，你也不用给对方留余地。风水轮流转，三十年河东，三十年河西，以后怎么样谁说得准？！”</p>

南烟不由嗤笑。</p>

事到如今，不思己过，反倒还出言威胁？</p>

今天算是开眼了。</p>

暖暖听不懂，也懒得琢磨，直勾勾盯着傅晨曦，固执地等一句“对不起”。</p>

傅律霆更是目露不屑。</p>

他的女儿要谁留余地？</p>

轮得到谁留余地？</p>

二房配吗？</p>

杨岚见状，心知不道歉是不行了，低头朝傅晨曦使了个眼色，语气生硬：“道歉。”</p>

女孩儿抿了抿唇，一脸屈辱地开口：“……对不起。”</p>

嘴上说着道歉的话，可眼睛却不看暖暖。</p>

南烟：“你在跟地板道歉吗？”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