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辞被柳云眠哄得眉宇之间俱是笑意。</p>
他伸手捏了捏柳云眠的脸:“就喜欢你这张小嘴儿。”</p>
“哪张?”</p>
陆辞:“!”</p>
这要是还不收拾她,枉为男人。</p>
幔帐被放下,床榻摇晃起来……</p>
两人浪完了之后,已经是深夜。</p>
柳云眠长发铺陈在身下,面若桃花,粉唇水润,真真是一个勾魂摄魄的妖孽模样。</p>
陆辞忍不住俯身亲了亲她的眼睛。</p>
柳云眠却以为他还要再战,往里滚了滚,警惕地看着他道:“不来了!小心被掏空。”</p>
陆辞把人从被子里剥出来,硬是拉到自己被子里,搂住,往屁股上轻轻拍了一巴掌。</p>
然后那手仿佛就被黏住,舍不得挪开,一下下揉着她,跟她说话。</p>
柳云眠不敢挣扎。</p>
这个时候,分明是陆辞在碰瓷。</p>
她若是动动,就得被冠以“勾起火气”的罪名。</p>
她玩不起,所以她老老实实。</p>
不过陆辞今日真是冤枉的,因为他还在因为淮阳王世子的事情而郁郁。</p>
如果不是娇妻挑逗,他今晚本来无心煎饼。</p>
然而煎完之后,也觉得心满意足,却真是想抱着她好好吐一吐心中郁闷,没有提枪再战的想法。</p>
原来,淮阳王世子对陆辞怀恨在心,就揭发了陆辞一个手下贪污受贿。</p>
说是贪污受贿,其实就是雁过拔毛,而且拔的算是绒毛吧。</p>
冤不冤?不冤,因为确实有把柄。</p>
但是一个三品武官,两年间一共贪墨了几十两银子,却被针对,也是够恶心人的。</p>
柳云眠心说,那也是贪了,分明不对。</p>
可是不是陆辞贪的,他要承担驭下不严的罪名。</p>
陆辞被打脸,柳云眠就不怎么高兴了。</p>
陆辞道:“……我原本以为他有什么狠招在等我,没想到就这……”</p>
“那你闷闷不乐,是因为觉得他对你太客气了?”柳云眠翻了个白眼。</p>
“自然不是,就是觉得,”陆辞道,“这件事情古怪。”</p>
他不知道,淮阳王世子这一招,是不是故意为之,想让自己轻敌。</p>
一个能卧薪尝胆那么多年的男人,就这么点招数?</p>
陆辞今日一直在想这件事情,加上自己属下出事,所以就不怎么痛快。</p>
自己的属下,犯错了自己罚,但是在外人面前,还得力保。</p>
如何保下这个人,陆辞也在努力想办法。</p>
柳云眠实在太累,只告诉自己“淮阳王世子是坏人”之后,就迷迷糊糊的在陆辞怀里睡了过去。</p>
陆辞却搂着她,又过了很久才睡着。</p>
过了两日,柳云眠发现观音奴额头上有一块青紫。</p>
“来,观音奴,你过来,这是怎么回事?”</p>
前几日是葵葵头上受伤,怎么现在又变成观音奴?</p>
那位置,都几乎一样。</p>
总不能是观音奴为了对葵葵道歉,故意伤了自己吧。</p>
不能,两个孩子已经握手言和了,而且葵葵又是个极安静乖巧的孩子。</p>
观音奴伸手摸了摸,不以为意地道:“今日夫子说放学,大家都往外跑,我被人挤到了门框上,磕了个包。娘,上次您给小哭包那药呢?给我抹点。”</p>
柳云眠笑骂道:“放学你总是溜得比兔子快,这下长了教训吧。”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