卫戈苦笑，拱拱手道：“家门不幸，让侯爷见笑了。”</p>

陆辞在桌下一把抓住柳云眠作乱的腿。</p>

柳云眠：“……”</p>

混账啊！</p>

要点脸好吗？</p>

她这老脸都通红了，这不是打情骂俏是什么？</p>

这是什么特殊的癖好，当着人在桌子下玩这些花样？</p>

她要脸啊！</p>

陆辞却不动声色，直截了当地道：“既然知道是家门不幸，我劝卫大人，还是早点清理门户。镇南王府数十年的基业，都是卫家男儿用命拼出来的，不能毁于妇人之手。”</p>

卫戈咬牙，又对着他拱拱手之后才告辞。</p>

陆辞扔了一块银子给摊主：“够了吗？”</p>

他帮那些逃单的人都买了。</p>

摊主对他千恩万谢，“多谢贵人，多谢贵人。老婆子，再去给贵人下两碗馄饨。”</p>

“不必。”陆辞道。</p>

柳云眠咬牙切齿地看着他：“松手！”</p>

真以为她不踢人？</p>

她怕一脚把他给踢废了。</p>

她不想负责，所以得冷静。</p>

陆辞见她恼羞成怒，这才松了手，逗她道：“娘子以后在人前，还是要给我些许面子的。你这种小动作，瞒不过卫戈的。”</p>

柳云眠气结：瞒不过你还抓着我的脚！</p>

臭不要脸。</p>

以后让他得罪人，她绝不开口。</p>

陆辞见她生气，也知道该如何哄她。</p>

“想不想知道卫家这个姑奶奶的事情。”</p>

“谁想知道……”柳云眠小声嘀咕。</p>

休想拿捏她。</p>

好吧，她承认，她想知道。</p>

“不过既然你要说，我也就勉为其难听一听，你说吧。”</p>

陆辞看着她竖起耳朵的样子，忍俊不禁。</p>

她知道自己那么可爱吗？</p>

还是不知道得好，就让他自己知道就足够了。</p>

“这是镇南王妃唯一的女儿，因为小时候出生之后体弱多病，所以娇生惯养。成亲之前就和人私相授受，闹着非要嫁给府里的下人……”</p>

柳云眠听得眼睛瞪得溜圆。</p>

这是什么蠢货！</p>

来报仇的吧。</p>

“镇南王府也认了，提拔她那个相公。那人确实也可圈可点，奈何她又变了心，被人捉奸在床……”</p>

柳云眠：这大姐，是把自己当成了三千面首的公主吗？</p>

这般惊世骇俗，就是镇南王府想保住她都不容易吧。</p>

这是挑战了公序良俗啊！</p>

“她平时行事也是如此荒诞，镇南王府上下拿她都没有办法。主要还是对她狠不下心，当断不断反受其乱。”陆辞道，“日后我们倘若有女儿，一定不能娇惯。”</p>

他丢不起这脸。</p>

柳云眠：啥？</p>

女儿？</p>

他们俩之间怎么可能有女儿？</p>

无性婚姻生不出孩子的！</p>

“她是镇南王妃最大的心事，却又无可奈何。”陆辞道，“要我说，这种女儿，直接勒死算了。”</p>

柳云眠瞪了他一眼：“你少慷他人之慨。那是亲生骨肉，是你嘴皮子上下动动，就能斩断的？”</p>

比如观音奴，将来要是做错了事情，她能狠下心？</p>

毫无疑问，不能。</p>

再生气，再恨铁不成钢，也不能杀了他。</p>

那是自己放在心上的孩子。</p>

更何况，如果是十月怀胎的亲骨肉，如何舍得？</p>

她最多只能拘着自己孩子不出门吧。</p>

不管怎么说，放这种晦气的东西出来，镇南王府确实也有些失职。</p>

不过卫戈匆匆跟来，可见王府也没少操心。</p>

“以后得好好教观音奴，不能让观音奴长歪了。”柳云眠心有余悸地对陆辞道。</p>

还好，观音奴三观挺正，不会歪成这样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