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辞脑袋都要炸了。</p>

“来，你们俩，出去打一架，谁赢了谁吃大的。”</p>

“打架不是好孩子！”两人异口同声地道。</p>

这下同仇敌忾了。</p>

陆辞：“……家里有客人，去前院玩。谁再闹，让谁吃竹条炖肉。”</p>

两个小家伙争先恐后地跑了。</p>

爹（小姑丈）生气的时候可吓人了呢！</p>

“让卫大人见笑了。”陆辞看着震惊到失语的卫戈，笑着开口道。</p>

“观音奴？”卫戈不敢置信地道。</p>

陆辞笑笑：“尊夫人身体能够枯木逢春，观音奴开智，不也是寻常？”</p>

卫戈如此震惊，以至于半晌都没说出话来。</p>

陆辞留他吃饭，自己蒸了螃蟹，炒了几道菜，开了一壶酒。</p>

卫戈看着他熟练的动作，今日不知第多少次被震惊到。</p>

柳云眠可真了不起。</p>

能治病，还能调教人。</p>

明明说起来，她就是有些倔强直率，并没有多凶神恶煞，如何就把萧衍变成这般？</p>

柳云眠回来的时候，两人已经酒过三巡。</p>

她提着两筐蘑菇进来，见到卫戈只是短暂惊讶，点点头算是打招呼，然后就出去了。</p>

她虽然蠢，却有点脾气。</p>

说好了不掺和，那说破天，她也不会再掺和进去。</p>

卫戈临走之前和陆辞说：“我看你的腿，应该得尊夫人妙手回春好了吧。”</p>

陆辞心中起了一点波澜，明白他是在提醒自己，自己装得太不像了。</p>

其实，这没有什么好意外的。</p>

长于卫家那样的武将之家，从小见惯了各种外伤，假的就是假的，想要瞒他，确实不容易。</p>

“嗯。”陆辞不动声色地道，“多亏娘子，也，多谢卫大人关心。”</p>

卫戈见他已经明白，翻身上马，拱手道：“留步，再会。”</p>

会有那一日。</p>

他看向门口夕阳下，和铁蛋闹成一团的观音奴，双腿夹紧马腹，骑马离开。</p>

回去的路上，卫戈已经想明白，这件事情要让卫夫人知道。</p>

所以见到卫夫人，他立刻就说了。</p>

卫夫人自然也很震惊。</p>

“萧衍之妻？可是她说，那是她买来的相公啊！”</p>

“也确实是她花了二十两银子买来的。”卫戈现在说起来，觉得有几分好笑。</p>

这种荒诞之事，说出去谁能相信呢？</p>

“四郎，你说会不会，柳云眠本来就是萧衍的人。两人用这一出，纯属瞒天过海？”</p>

如果柳云眠是镇通侯收拢的能人，那似乎就能解释柳云眠身上的那些不合理之处。</p>

“不是。”卫戈道，“我查过了。柳云眠确实是土生土长的临州人，从来没有离开过临州。”</p>

她去过的最远的地方，应该就是周家。</p>

她在周家做了七八年的丫鬟，那算是她见过的最大世面。</p>

而卫夫人，对周老太爷的名号，甚至都不太熟悉。</p>

经过卫戈再三提醒，才勉强对号入座。</p>

就是这样一个即使位居三品，但是也名不见经传的人，府里的丫鬟就这般厉害？</p>

卫夫人不信。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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