纪衍诺沉吟：“许是因为先秦时代太过久远，而缺十琴更像是传说般的存在。”</p>

“那缺十琴比起您库房的名琴，您觉得孰高孰低？”</p>

纪衍诺眯了眯眼：“不好说。”</p>

他拉着叶浮珣站起身，“爷带你去试试这十部曲。”</p>

她自然没意见，反正在古代闲着也是闲着，难得遇到</p>

喜欢的琴，学学看亦是无妨。</p>

纪衍诺看着眼前满脸求知欲的小女人，想了想道：“学琴并不难，你且听仔细了。若有不明白的地方，随时可以打断。”</p>

殿内光线柔和，人影相依，偶尔三两声琴音，偶尔数声低语。</p>

隔日去请安回来，叶浮珣就着纪衍诺昨夜教的方法拨弄琴弦，虽不成调，但琴音醇厚绵长，让她对缺十琴愈发欢喜。</p>

练了半个时辰，叶浮珣看了眼站在一旁直打瞌睡的小雨：“小雨，本宫教你洗髓去？”</p>

正在钓鱼的小雨噌地睁开了眼：“娘娘，您真的要教奴婢？”</p>

“当然，”叶浮珣站起身往寝殿内里走去，“本宫何时食言过？”</p>

主仆俩换上了练功服，相携走到院子里。</p>

“咱们先学第一层的第一式。”</p>

经过这些日子的练习，叶浮珣基本掌握了第一层的前五式，自问教会小雨应该不在话下。</p>

两刻钟后。</p>

小雨抱着柱子，呜呜哭丧着脸：“娘娘，小雨可不可以不要练了。”</p>

“这太难了，奴婢试了两刻钟，连一个动作都学不下来。”</p>

“还有那什么心诀，太难背了，奴婢根本记不住。”</p>

“娘娘，奴婢是不是特</p>

别笨，您还是别在奴婢身上浪费时间了。”</p>

叶浮珣还是头一回见到那么坚定的小雨。</p>

“小雨，你不是想练好功夫然后飞檐走壁做个女侠吗？”她温声诱哄。</p>

小雨一脸‘奴婢不蠢您别忽悠奴婢’的神色：“娘娘您说过咱们这个年纪开始学功夫根本不可能练到飞檐走壁。”</p>

叶浮珣掩面。</p>

这个时候小雨倒是机灵了。</p>

“那说不定练了洗髓可以让肌肤白皙细腻？”</p>

小雨犹豫了半晌：“娘娘，奴婢还是继续黑着好了。”</p>

娘娘那么用心教她，可她怎么都学不会。</p>

她不想娘娘再在她身上费那许多心力。</p>

小雨坚定道：“娘娘，奴婢真的不想学了。”</p>

她只好投降。</p>

到了夜里纪衍诺过来时，将小雨的情况给他讲了：“殿下，为何小雨学起来会那么难？”</p>

纪衍诺含笑地抚了抚她的鬓发：“并不奇怪。”</p>

“入门功法之所以有年龄限制，一是因为年龄大了再学习确实晚了。二是因为成人学习入门功法比幼童要更难。”</p>

“当真？”叶浮珣眼底带着狐疑。</p>

她学起来不挺容易的吗？</p>

纪衍诺点点她的鼻子：“爷觉得你兴许是个异数。”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