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只知道，夜景寒其实并不讨厌。</p>

有个人可以依靠也挺好。</p>

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。</p>

顾初暖的病情越来越严重，空气也越来越稀薄。</p>

饥饿，寒冷，与伤病不断侵蚀着他们。</p>

不知道过了多久，顾初暖再也支撑不住了，意识开始涣散。</p>

耳边是夜景寒紧张的说话声，那话就像连珠炮似的叽叽喳喳，说个不停，甚至还不断摇晃着她的身子。</p>

顾初暖很想告诉他。</p>

让他闭嘴，别再废话，也别再晃动她的身体了，她的身体已经快散架了。</p>

可她一句话也说不出来，连眨眼警告的力气也没有。</p>

隐隐约约间，顾初暖好像听到了玉族跟龙珠。</p>

她脑子瞬间清醒了一下，睁开眼睛，迷茫的看着满目赤红，焦急紧张的夜景寒。</p>

“顾初暖，你醒醒，你不能就这么死了，你要是死了，龙珠怎么办，玉族怎么办，你不是说要把龙珠送给玉族吗？你不是说要帮他们解除血咒吗？如果你死了，第六颗龙珠也会随你彻底消失，到时候玉族千千万万的族民就得永生永世承受血咒之苦，我也得承受血咒之苦。”</p>

对……</p>

她不能死。</p>

她死了龙珠怎么送出去？</p>

玉族怎么办？</p>

血咒怎么办？</p>

她得活下去。</p>

她不能倒在这里。</p>

可是她推不开雪洞……</p>

她该怎么办？</p>

顾初暖颤抖的从怀里取出龙珠，虚</p>

弱道，“你……你帮我把……把龙珠送……送到玉族……”</p>

夜景寒看都不看龙珠一眼，只是紧紧抱着顾初暖，“我不会帮你送龙珠的，要送你自己送，不然就让玉族千千万万的族民永生永世承受血咒之痛吧。”</p>

靠……</p>

这个男人……</p>

亏她刚刚还觉得他好。</p>

她要是能撑得下去，她也想撑呀。</p>

可是她的极限了。</p>

“阿暖，你不能死，你死了我怎么办，你就算不考虑玉族，也该考虑考虑我，我不能没有你。”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