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上哪里的厕所都没有纸啊。”</p>

“你特么是皇帝吗？上厕所还要人送纸。”</p>

车上的乘客立刻全都围过来看李文勇的对讲机。</p>

“诶？这是什么？”</p>

“电话吗？”</p>

“不对，我没看到电话线。”</p>

“收音机吧。”</p>

“胡说，你见过播音员跟你对话的吗？”</p>

“那是什么东西，没见过。要是能这样就能跟远处的人讲话，那岂不是到哪里都能打电话，太方便了。”</p>

李文勇不理周围人的喧闹，看了一眼其他七个，问：“谁去？”</p>

大家都叫：“我才不去。”</p>

“就让白痴在厕所里待着吧。”</p>

李文勇说：“来吧，抽牌。谁抽到的牌面最小，谁去。”</p>

孙杰又在对讲机里叫：“老大，快点，我腿都麻了。马上到站了。”</p>

列车车窗是透明的。</p>

快到站的时候，列车员会把卫生间锁起来，以免各种污秽之物全部留在车站铁轨上，弄得臭气熏天。</p>

站台上全是乘客，到时候孙杰被缩在厕所里，就要光着屁股跟站台上的乘客大眼瞪小眼了。</p>

李文勇回答：“啰嗦，给我老实待着。”</p>

他拿了七张牌，给七个人抽。</p>

最后郑跃华抽到了方片3，不能再小的牌。</p>

其他人拍手笑着推郑跃华：“赶紧去。”</p>

“记得多带两包纸。”</p>

郑跃华拿了卫生纸，骂骂咧咧去了：“特么的这个死黑三号。老子真是倒霉透了。”</p>

----</p>

有人过来问李文勇：“这位同志，请问你们拿的是什么。”</p>

李文勇：“我们电子厂生产的对讲机。”</p>

那人忙说：“我是做服装生意的，在穗城，正好需要这个设备。”</p>

李文勇朝李文军抬了抬下巴：“问他。他是厂长。”</p>

李文军是整个队最年轻的。</p>

本来乘客们都只觉得他挺帅，相比同伴都要文静，没想到，他竟然是厂长。</p>

现在大家的目光都盯着李文军，整个车厢一下变得安静得很。</p>

李文军不紧不慢从包里拿出本子，写了个电话号码和地址，撕下来递给对方：“不好意思，这几个对讲机，我们要用，不能给你。这是我们厂的地址，你要是需要的话，可以来厂里订购。这几天我不在，但是有人会接待你。”</p>

他交代了赵林代接单，生产就等他回去再说。</p>

那人脸上露出为难的表情：“就是电子厂在黄铁矿，交通不太方便。”李文军：“这几个我们自己要用，而且你要用的话，也要另外做，这几个功能不合适。”</p>

那人看着李文勇手里的对讲机，恋恋不舍地接过纸条。</p>

-----</p>

正说着郑跃华骂骂咧咧回来了，身后跟着孙杰。</p>

大家一看孙杰，忍不住捂嘴偷笑，散了。</p>

李文勇皱眉，郑跃华问：“老大怎么了？”</p>

李文勇摇头：“这个人真奇怪，好像非要拿到我手上这个对讲机不可，不愿意自己去厂里定。”</p>

又是穗城，又是做服装生意的。这么着急想拿到对讲机，恐怕连目的都是一样。</p>

李文军也皱眉喃喃自语：“他刚才说，对讲机厂在黄铁矿。难道去过，不然怎么知道。既然去过为什么当时不直接在厂里买，而是现在来问我们要这几个二手的。”</p>

李文勇点头：“是挺奇怪的。”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