陶光明翻白眼：“嘶，忘记了，吹牛你也是无人能敌。妈的，我为什么要恶心他妈找儿子，自找恶心。”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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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文军打算趁着农业储蓄所还开门，把今天收到的钱存进去。</p>

往柜台边一坐，那个柜台的同志已经认出他来了。</p>

柜台的同志把钱和存折收在柜台里，却不干活，而是说：“同志，你请等下。”</p>

然后就起身进去了。</p>

李文军冷笑：得，又来一个以貌取人的。看他这么年轻，就觉得这么一大笔钱肯定来得不正经。</p>

果然，坐了一会儿，柜台的同志就出来请李文军进去。</p>

李文军一点也不紧张，慢悠悠站起来，跟着他们进去了。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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里面比李文军想象中还要简陋。</p>

毕竟他这么大的时候，没进过储蓄所的后台。</p>

成为各个银行的超级，有专员为他服务的时候，已经是三十岁以后的事情了。</p>

所以他只见过装修豪华，有着真皮沙发或者红木桌椅的贵宾室，没见过这么简陋的银行。</p>

李文军表情淡然地打量了一下这个大房间。</p>

杉木桌子上压了一层玻璃。玻璃和桌子之间塞了按照规范格式填好的各种票据以供人参考。职员们带着蓝色袖套，墙上沾了不少红色的印泥、蓝色的复写纸污渍和黑色的墨迹。</p>

就连椅子也是最简单的杉木椅。</p>

因为不能像别的房间一样安齐腰高的大窗户，只有接近屋顶的地方有几个小窗户，没有空调，还不能开大风扇吹，所以闷热得很。</p>

墙角放着个老式的保险柜。钱都是用加锁的铁皮箱子装着。</p>

李文军盯着保险柜：这玩意可以搞一个。自从上次失窃之后，他就觉得家里应该弄个这东西。虽然未必有什么大用，至少能给贼制造点麻烦，不那么容易得手。</p>

有人默默挡住了他的视线。</p>

李文军抬眼，对上了一个一样套着蓝色袖套的秃头戴眼镜大叔。</p>

那人一脸严肃，在李文军面前坐下了：“李文军同志，我是这个储蓄所的所长。这是你第三次来存钱了。现在你账户上已经有几千块钱了。这对于个人来说是一笔巨款。我们储蓄所还是第一次遇见这种情况，所以不得不问一问。”</p>

说是问一问，却连坐都没招呼李文军坐，分明是审问。</p>

李文军可没有那么老实，会站着让人审问，他又没犯错。</p>

不过储蓄所有储蓄所的规矩，对方想知道，那他就配合。</p>

他慢悠悠地在所长面前坐下。</p>

所长没想到李文军这么大胆，愣了愣。</p>

李文军翘起二郎腿：“问吧。”</p>

所长涨红了脸：这小伙子的态度，怎么像领导视察一样。第一次见到这么横的储户。</p>